卷毛的夏(上大学精疲力尽版)

【银新】 吉【哔——】斯世界纪录哪有这么好拿啊!

emmm这一篇可能看着会有点奇奇怪怪的,那是因为呢它的出生源自一场意外……

这事儿呢要从一只蝙蝠说起……夏我呢,在家无聊玩空间的失忆游戏,结果某饭饭摇身一变成为了某夏的债主,于是点亮了我一日万字的新技能……

于是乎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一天磕出了一万字多一点,这就说明我的文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错别字和错误语序和奇怪逻辑。

梗也是饭饭的呢@来一碗卤肉饭 

然后呢希望米娜在看的时候能把角色的声音还有一些语气词啥的带入一下,可能会有感觉一点因为我就是这样写出来的……

那就凑合凑合看看吧。

以上


————————————————————


“啊嘞?!真的假的?”

银发男人走出医院大门,挠着那头卷发往前走,手里拿着一张诊断书。

“喂喂,这就麻烦了啊,为什么这种0.001%的几率真的能被我碰上啊,真是的!嘁,没办法了,既然这样,果然我要去……买彩票!万一中奖了呢……”

男人脚下一顿,转身往卖彩票的小卖部的方向走去,随手把诊断书揉了揉,丢进路边的垃圾桶。纸团随着风滚动了一下,隐隐约约能看到纸上写着“G”的字样。

——————时间倒回到今早——————

“好的观众朋友们,这里是一条紧急通讯。

『GINTAMA里才会出现的奇怪的病毒形状像特制宇智银时红豆盖饭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阿姆斯特朗病毒』,简称『G』,最近在江户蔓延。

不,虽然说是蔓延,但是100个人里才出现0.1个人感染,所以要计较的话也不能说是蔓延,只是出现而已。”

(场外:喂你这个计数方法不对吧什么叫0.1个人啊!)

“咳咳,这类病毒是由宇宙生物引起的,目前那个宇宙生物已经被控制住,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市民,且G不会在两人之间传播,所以市民不必恐慌。

那么具体的事项请白……哈达皇子来解说。”

“喂!你要说白痴对吧!绝对是要说白痴对吧!!!”

“没有,白痴。”

“你好歹加一个皇子啊!真是的,唉,这个生物呢不会害人的,确诊的人也不用担心,那种病是不会对人体有影响的,只是会让人慢慢忘掉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样,而且次数不限哦,喜欢几次就忘掉几次。嘛,这也没什么嘛,我可爱的忘忘想要出来走走我就把她带过来了,没想到江户人这么大惊小怪的……”

“喂!原来这事是你干的啊!”

————————

“真是的,啰啰嗦嗦的,又不是什么大病,0.001%的可能性怎么可能到我们头上啊。”

银时把双腿架上桌子,弹开指尖的某个黑色球形物体。

“呐呐,但是银酱,”神乐从电视前转过头,指着那个外星生物的照片,“这个好像是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和新八叽接的委托里要消灭的东西呢阿鲁。”

“唉?!假的吧!不可能的吧哈哈哈哈哈哈银桑我才不会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时夸张地笑着,右边鼻孔因为手里的动作幅度太大而流出一条血痕。

“你有没有好好听新闻啊,不会死的啦阿鲁!而且你都挖得流血了,好恶心阿鲁。”

银时把手指撤出来,看着指尖一片红色。

“啊,真的出血了。那也没关系了,反正要死了,出一点血也完全没关系了。”

“喂!都说了不会死的!好好听我说话啊阿鲁!”

移门被刷地拉开,少年的清润嗓音随即出现在万事屋。

“早上好!小神乐,我买了醋昆布哦。银桑,草莓牛奶也……唉?气氛怎么这么奇怪?”

“呐,新八叽……”银时低垂着头,五官淹没在阴影里,“你和我,可能,活不久了……”

“都说了不是啊阿鲁!!!”

一声痛呼后,银时被神乐扣晕在桌面上。

“唉?!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个啊阿鲁,最近那个病,源头就是你和银酱去解决的那个外星生物阿鲁。”

“啊!”

短促地惊呼过后,新八石化在原地。

骗、骗人的吧啊喂,真的0.001%的几率啊啊喂,到我们万事屋为什么就变成三分之二了啊啊喂!!!不行啊,我才16岁啊,我还没有找过对象呢,我还没有牵过对方的手呢——那个欺骗我感情的猫耳小偷不算,电车上偶然救了她没想到……不不,扯远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能死啊!

新八微微低头,眼镜的白光遮住了眼神。

“呐,小神乐,你觉得人生最后几天要怎么过才有意义呢?”

“怎么阿八你也这样啊,都说了不会死人了阿鲁!”

……

银时和新八顶着头上发红光的包并排跪坐在地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平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面前站着叉腰的神乐。

“我说啊你们两个!都不好好听人说话阿鲁!说了多少遍了,不会死的啦!只会慢慢忘记自己喜欢的人阿鲁,这不也没什么关系吗,反正银桑你这个madao喜欢别人不会有结果的阿鲁,新八叽你个眼镜有喜欢的人肯定也是可怜的单恋,忘掉不是挺好的嘛阿鲁!”

“喂!谁是madao / 眼镜啊!”

而且,我喜欢的人……是他啊。忘记所有关于他的事,就会是很长很长一段人生里,突然少了一个人啊。万一潜意识里还没忘掉,就这样生活的话,肯定什么时候就会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感觉哪里被挖掉了一块,空空落落的,会很难受吧。

我不要这样。

神乐看两人突然沉默下来,突然失去了刚刚的气势,透出些不安来。

“我……先和定春去大姐头那儿了阿鲁,等会儿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没有染病呢,毕竟几率那么小是吧阿鲁。”

“嘛,可能吧。”

银时站起来,走向他的卧室,移上移门,靠着门板滑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间。

其实是知道的,只会失去记忆什么的,但是他就是不愿面对啊。一想到自己会忘了那个人,就超级难受啊混蛋!比一年没有摄入糖分还要难受啊!!!

如果什么时候他发现我认不出他了,他会知道我对他的感觉的吧?他会怎么想?恶心?不会吧,凭借这几年的交情他应该不会这么残忍。

那……

会哭吗?

因为我自私地把他忘记了,因为我单方面把和他度过的这几年忘记了,因为我把那些想要两人独自珍藏一生的记忆忘记了。

啧,真是的!不可能的吧,怎么会哭呢……

眼前浮现的是那双湿润的眼,银时烦躁地抓了抓那头天然卷,一些银发掉落在指间。口中喃喃着,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门外客厅里的那个人。

“傻瓜。”

————————

这一头新八也不好受。他瘫在沙发上,紧紧闭着眼。

忘记银桑的话他绝、对、不、要!什么啊,为什么一个外星物种的病毒可以随随便便夺走别人珍贵的记忆啊!他本来不愿点破的,他本来想要就这样生活下去,就这样留在万事屋,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的权利也剥夺啊!!!

如果我忘记了,他会怎么想呢?他会怎么看我呢?

恶心?可能吧,他肯定还是把我和小神乐当孩子看的,把我们当弟弟妹妹对待的,我这种感情,对他来说是一种背叛吧?“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要泡我”之类的。没想到这种剧情也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

而且姐姐那里也不好交代啊,这么明显的事情,姐姐肯定会暴走的吧,肯定会杀了银桑的吧!

怎么办呢。到底、怎么办呢。

辞职吗?不行啊,太不自然了,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做贼心虚。但是就这样任凭事态发展也不是个好主意……

“好烦。”

————————

敲了敲银时卧室的门,新八隔着门板开口。

“银桑,那个……我先去医院看一下,万一没有感染呢。你等会儿也去看看吧。”

“好,我等会儿就去。你路上小心,别被怪叔叔拐走了哦。”

啊,银桑没有注意到我很反常呢,还是会开这样的玩笑。

“哪来的怪叔叔会拐我这种人啊。”

嘛,至少新八叽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还在吐槽。

以后的事就留给以后的自己烦吧,我为什么要为未来的自己在这里心烦呢?

————————

不妙啊,果然很不妙啊。

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新八突然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啊嘞,G?这个图形好奇怪啊,什么啊这个,拄拐杖的老爷爷吗?不不不,它的意思肯定是要让我坐进被炉里,看那弯弯的部分就是人吧?还有那一横一竖是代表被炉吧?嗯就是这样没错!

新八叹口气,又盯了一会儿那个字母 脑子里一下子略过很多东西,但是下一秒就回归空白。

怎么办呢,到底。

看来遗忘的结局在所难免,果然还得先,辞职吧。

对不起,大家。

我只是不愿面对,即使那时的我已经忘了自己爱他,即使到那时自己不会痛,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些挣扎的空间的,还是想要给未来的自己一点回旋的余地的。

——————时间回到下午——————

银时买了彩票,在半路拐进了小酒馆。在喧嚣的人群之中,他独自坐在僻静的角落喝闷酒,银发无精打采地垂在头顶。

没办法了,这下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了。解散万事屋吗?不行,对他们都太残忍了。他们有多么喜欢万事屋,他再清楚不过。因为不想让对方难受而随随便便解散掉,真的太自私了。但是他没有选择,如果维持现在这个状况的话,万事屋也会因为我记忆的缺失而支离破碎。

解散的话会伤害他们,但是不解散的话也会。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万事屋,银时发现家里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

神乐去阿妙那里了,但是比自己先去医院的新八去哪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又把清水泼在脸上,银时稍微清醒了一点,但还是不能自如地活动。

走到桌子后坐下,银时揉揉发胀的脑袋,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喝醉回家有人等着,习惯了有人扶着他,习惯了有人在耳边因为他喝醉而唠唠叨叨,但是照顾的动作还是一样轻柔。他都忘了上一次这样醉醺醺地没人管是什么时候了,他好久没有体会过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摸索,在一片寂静中等待不适感消退的感觉了。

等到头痛减轻,他注意到桌上放了什么雪白的东西。

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想要去拿那封信,发现自己的指尖半是因为酒精半是因为心里那个不安的感觉而颤抖着。

他看到那个信上的字时心脏猛地停顿了一瞬,但后来却奇怪地安心下来。

这样也很好。

展开信纸,银时就着月光读起来。

『银桑: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是来辞职的。很胆小吧?都不敢当面说,本来想要再见你一面的,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却奇怪地松了口气。神乐那边我回家后会和她说的,不用担心。

我确诊了,这就是我辞职的原因。遗忘总是会让人变得不一样,更别说以后有了女朋友什么的就会被追到万事屋质问,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奇怪的或是狼狈的一面。所以请不要来找我。

等我写完这封信,我就要走了,银桑。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神乐,不要把钱都拿去打小钢珠,我不在了也要好好生活。

志村新八』

回过神来,银时发现信纸已经被他捏皱了。

什么嘛,说得和永别一样。虽然对他坂田银时来说确实像是永别。

如果现在在清醒的状态里肯定会发现新八用词间的奇怪地方,但是他真的头痛欲裂,不能再多考虑什么了。

随新八去吧。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

新八回到家后,首先和阿妙长谈了一次。他告诉了姐姐他的病,也坦诚了自己对银时的爱恋,并且让姐姐答应下来不会为难银时。

神乐里吃着哈根达斯看电视,没有意识到隔壁屋子里的姐弟二人间沉重的气氛。

“新酱,你这样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要幸福哦。”

“不会幸福了,”新八嘴角的弧度苦涩,眼里也没了光彩,“忘了这样一个影响我的人生的人,生活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吧。一切都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新酱……”

“没关系,姐姐,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后悔的。”

“但是……”

“我要去和小神乐说一下辞职的事,姐姐你一起吗?”

“……好。”

……

神乐当然翻天覆地地闹了一番,不愿意新八离开。

“神乐,不是我想,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也必须当作我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过,我们没有退路,神乐。”

“你的难处我们一起解决啊,明明以前遇到困难我们万事屋都是一起面对的!这么多东西我们都挺过来了,你要因为一点记忆的缺失就放弃万事屋的一切吗?!”

“可是我会忘的是银桑啊!”

啊,说出来了。

“是……银酱阿鲁?”

新八沉默着 ,神乐不敢置信地倒退几步,转身想走,被志村妙拦了下来,带到别的房间里了。

新八独自坐在微凉的月色下,隐没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果然只有做到这一步才行吗?真的……没有退路了吗?

“新酱?去睡吧,神乐已经睡下了,明天早上我会送她回去的,你可以起晚一点。”

“哦,好。”

————————

银时从沙发上醒来,宿醉的头疼和腰背的酸痛使刚刚抬起上半身的他立刻又躺倒在原地。

昨天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啊嘞,为什么要喝酒呢?头好疼,不想了不想了,既然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银酱!我回来了阿鲁!我和你说,新八叽离开的原因我知道了阿鲁!”

神乐从门外冲进来,在洗手台前捕捉到了刷牙中的银时。

“新八?谁啊?”

“……”

“神乐?”

“不会吧——!”

黑色的加粗字体悬挂在万事屋上方,惊起一片飞鸟。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那个叫新八的人吗?我怎么会认识啊。”

“眼镜?不记得了吗阿鲁?”

“都说了不认识啦,你干嘛这么纠结啊?”

“……”

神乐现在面对着人生中最让人感到好笑又悲凉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样的花季少女要在这里像个老妈一样操劳?

果然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老爸,虽然你是秃头阿鲁,但是我觉得是时候和你一起做一些星际旅行了。

“银酱,我要去找我老爹阿鲁,定春给那对巫女姐妹照顾吧,你慢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我不想管了阿鲁。”

“神乐?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拜啦。”

“喂——!”

银时挠挠头,神乐的奇怪表现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果然……青春期到了吗?

————————

新八早上难得的睡了懒觉,不知为什么感觉好久没有经历过这样这样清闲的早晨了。

“早上好,姐姐!我来做早饭吧!”

“早上好,新酱。以后你的工作想要怎么办呢?要不叫银桑介绍一下?”

“银桑?谁啊,介绍所的人吗,可以啊。唉?怎么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啊,对不起,有点晃神就一不小心烧焦了,鸡蛋烧。”

“所以说我来做饭嘛!”

完了完了完了。志村妙离开新八的视线后立刻开始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银时那个家伙,果然要打死他,竟然让我的弟弟遭受这样的事情。

“新酱,我先出去一趟哦!”

“啊,好的!”

……

阿妙走到万事屋,正好在门口听到了神乐和银时的对话。

啊啦,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了啊。

志村妙呆立在门口,迎面碰到了冲出来的神乐。

“啊,大姐头,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

“怎么办?我不想趟这趟浑水阿鲁。”

“神乐,我们去旅游吧?正好最近我放长假。”

“好的阿鲁。”

“去整理一下东西,中午到你们家旁边那个巷子里碰面吧。”

……

“新酱,姐姐要去旅游,你这几天要好好看家哦~歌舞伎町有一家甜品店缺服务员,你去那里应聘吧!应聘不上的话……就把你卖去人妖俱乐部里打工哦。”

喂姐姐!不要笑着说这种可怕的事情啊!!!

“唉?!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要去旅游?”

“一下子就有远行的冲动了呢,姐姐我的梦想就是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额上挂着几条黑线,新八送走了阿妙,打算先去那家甜品店看看。

店里环境还挺不错的,在歌舞伎町经营成这样也很难得呢。

新八喝着茶,慢慢观察着周围。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个一头银色天然卷的男人踏进店门,拐到了新八旁边的那条走廊上。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长裤,踏着机车靴,和服只穿了一边,卷云纹的下摆随着行走的动作而飘荡。那个男人的眸子是血红色的,本应该狠戾的颜色在他耸拉的眼皮下却只显出了一股懒散,但也不是那种混混的神色,他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了一种正直。

随着男人一步步走近,新八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把木刀。禁刀令都颁布了,还是挂着木刀光明正大地走,真是不得了啊,这个男人。武士?但是他的气质却不像武士。

啊嘞,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新八垂下眼,盯着手中杯子里热茶散发的热气缓缓上升。

“那个……”

一个低沉的声线响起,划开了新八的世界。新八猛地抬头,那个银发男人正站在他的桌旁。

“怎么了?”

男人好像有点局促,他指指新八对面的位置。

“我可以坐这里吗?”

“唉?请、请吧!”

男人坐下来,新八看着那个人,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们见过吗?”

那个人倒是先开口了,新八没有做好准备,手一抖撒出了一点茶,又手忙脚乱地擦掉。

“没有吧……”

“那,我可以请你吃芭菲吗?”

啊嘞?这是什么?搭讪吗?我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被搭讪,而且是被男人?

看着新八惊讶的神色,那个男人挠挠脸颊。

“嘛,不要多想哦,只是感觉奇异地亲近,就想要和你聊聊……先说好,我不是奇怪地大叔哦!”

“奇怪的大叔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奇怪的大叔的。”

银时托着脸颊,笑起来。

“你还挺有趣的嘛,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个眼镜的样子。”

“喂!哪有这么说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的啊!”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喂……”

“好了好了,开玩笑啦,其实你长的很好看的啊,很乖的样子,在歌舞伎町不常见呢。”

“为什么听起来像是那些怪叔叔会说的话啊。”

“嘛……我也不知道,我平常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也不是怪叔叔啦。我是干这个的。”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白纸黑字,十分简洁。

坂田银时。万事屋。

坂田银时?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而且这个人就是这个名字没错,不知为什么新八就是这么认定了,这是个很难描述的复杂感觉,他只是觉得那很对,所以他放下了戒心。

“坂田银时……”

“是?”

“啊,没有,只是觉得很熟悉就一不小心念出来了。”

“果然你也觉得我很熟悉对吧?果然我们很有缘。还有可以叫我银桑哦。”

“银桑啊,好的。”那种熟悉感快要爆出来,新八觉得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事,但他忘记了,“我叫志村新八。”

“好的,那么证明了我不是怪叔叔了,现在我可以请你吃芭菲了吗,新一?”

“是新八啦!”

“好的好的,新八叽,杏仁芭菲怎么样?”

“唉?!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杏仁的?”

“啊……不知道。只是感觉你会喜欢。”

“这样啊……那就谢谢了。”

……

看着对面男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装饰有草莓的巧克力芭菲,新八噗嗤地笑了出来。

“干嘛!我喜欢草莓怎么啦,你不能嘲笑我像小女生!”

“没有啦,只是觉得你很喜欢吃甜食的样子,很好玩呢。”

“什么叫好玩啊,明明就是在嘲笑我对吧!银桑我啊最喜欢甜食了,虽然血糖高但是银桑我一天不吃甜食就浑身难受啊!”

“都说了没有嘲笑你了啦,真是的,怎么这么神经敏感,是不是被嘲笑多了啊?”

“啰嗦!赶紧吃吧你!!!”

……

两人走出甜品店,沉默地面对面站着。

“那个……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楼下就是小酒馆哦,我们可以喝一杯。”

“喂,银桑,很危险哦,你的话和那些怪叔叔完全一样哦。”

“为什么还要拉着这个点不放啊!不愿意就算了哦。”

“那我们走吧。”

“唉?!真的答应了吗?”

“我现在反悔了,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

“喂,老太婆,给我一瓶酒。”

“喂,银时,先说好我这里可没有免费的酒让你喝哦。”

登势看到银时身后的新八,眼神有些复杂,但只一瞬又回归正常。

“啰嗦,我会付钱的啦!”

“你要是有钱就不会拖我三个月房租了。”

“我也没办法啊,前一段时间打小钢珠手气不好……”

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那个老婆婆——登势——还是拿出了一瓶酒,帮银时倒了一些。看起来银时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啊,虽然有时候很恶劣,但是人们都还算喜欢他。

“喂,银时,你带来的小朋友还未成年吧?不能喝酒哦,果汁怎么样?”

“啊,好的!谢谢!”

“喂喂,你管这么多干嘛,是人家的老妈吗?真是的,在身上的毛长齐后就算是男人了,喝不喝酒有什么关系!”

“你让他喝酒干嘛?银时,你不会想要把他灌醉做一些不好的事吧?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看他还这么乖的样子,可惜了。银时,你真是腐败啊。”

“我没有要拿他干嘛好吗,不要随便污蔑我!银桑我可是认真负责的善良市民哦,绝、对做不出欺骗漂亮男孩这种事的!”银时一手挠头,一手指着登势,一脸苦恼,因为激动向前探着身,完全不顾他旁边坐着下午刚刚认识的新八,丝毫不在意地变成会和酒馆老板娘吵架的暴躁大叔,“我看起来像可疑的人吗?像吗?完全不像好吧,倒是你,妖怪一样的老太婆会吓到小孩子的哦。”

“你说什么啊银时!”

……

看着两人毫无意义的争吵,新八感到一阵奇异的安心,温暖的感觉从心脏开始蔓延,渐渐覆盖了全身,流淌在指尖。

真好啊,这样吵吵闹闹的,像家一样的感觉。

“新八叽!”银时突然转头,双手搭上新八的肩,微微用力,“你说说,我有没有对你进行骚扰?那个死老太婆一直认定我是拐骗善良男孩的邪恶大叔,你要帮我证明啊!”

“啊,这个啊……”新八叽微微一笑,歪了歪头,“有骚扰我哦。”

歪、歪头杀……

银时看着眼前的少年,血槽空。好不容易回了一点血,他干咳了一下,撤回手,不自然地扭头看向雪白的墙。

“说我骚扰什么的,你知道没有的,但是银桑我也不介意骚扰一下你啦……所以考虑一下和银桑我结婚吗?”

这下呆住的变成新八了。

喂——!从骚扰直接到结婚了吗?这跨度太大了吧!追求呢?约会呢?扭扭捏捏地不敢牵手呢?这家伙喝醉了吧!

啊嘞,为什么我在在意过程,为什么我要吐槽这个跨度,不应该吐槽一下要和我结婚这个部分吗???

不不不,等等,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我纠结要吐槽什么怎么吐槽的时候,而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这个情况。首先,我去甜品店,被这个家伙请了芭菲,然后我们来这里喝酒,然后我听他和老板娘吵架,然后我污蔑他有骚扰我,然后他就向我求婚。

难道,这个家伙……是M吗?

“你这个家伙,竟然让银桑向你求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一个声音把新八从无限的弯弯绕绕中拉了出来,新八发现面前站了一个紫色长发的女忍者。

“那个……”

“不!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把银桑骗到手的,但是你要记住,银桑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得到了他的精神,但是你是得不到他的身体的!”

一边的银时青筋暴起,他捏紧了酒杯,把小猿惯倒在地。

“喂!你在干什么啊你个混蛋!不要在别人的地方偷偷摸摸潜伏着好吧?在忍者学校辛辛苦苦学的东西就是让你做跟踪狂和偷窥狂的吗?老师会哭的哦,绝、对会哭的哦!”

女忍在地上保持刚倒下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嘛,这确实是某种程度上的“爆发”——出来,表情夸张。

“啊,银桑!你可以骂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的!来吧,再粗·暴一点!”

“怎么样都没关系?那就赶紧出去吧你个M女,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不顾小猿的呼唤,银时转向又被眼前的戏码惊到呆住了的新八,一脸严肃。

“呐,新八叽,虽然我是S,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满足自己而找那个人的!相信我,新八叽,银桑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的,所以,请和我结婚!”

啊嘞?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就搞不懂状况了呢?

“但是,我是男的啊……”

“是啊银桑!他是男的啊!我不好吗?小猿不好吗?S·M的完美组合不好吗?!”

“闭嘴吧你!”登势悄无声息地移到猿飞背后,用一个手刀劈晕了女忍,把她拖到沙发上,然后转向银时,“你们继续,我去买酒。还有啊,银时,”登势的眼神犀利起来,“情感不是记忆,它们是不会丢掉的。”

银时沉默着,一直等到门扣上的清脆撞击声响起,银时才动起来,他又望进新八的眼睛。

“新八叽,虽然你是男生,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样的人可不能招架那些心思敏感的女人,动不动受伤的职业也不能为小鬼这种生物负起责任,所以你不是挺好的吗?那么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新八叽。你愿意吗?你能舍弃那种夫妻孩子式的家庭吗?你……会喜欢我吗?”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啊……”

“啊?什么?”

“这种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的,我怎么知道啊。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我不知道你的家庭状况,你的工作,你的兴趣爱好,你的各种表情,你的真实性格,我统统不知道,这让我怎么敢随随便便说喜欢?”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很熟了吗?像是认识几年的朋友那样,我甚至能感觉到你在什么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你不觉得很奇妙吗?银桑我啊,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应该是你,那是一种很正确的感觉,我觉得你就应该坐在我对面,吃着杏仁芭菲。可能是一见钟情吧,但也感觉不是。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问你要不要结婚吗?”

“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我污蔑你然后你M的一面犯了呢,后来发现不是,也没有好好想过就……”

“喂我才不是M啦……突然想要结婚什么的是在是你笑着歪头的时候哦。那时候突然就脑子一片空白了,本来封闭在盒子里的情感被触动了,一下子涌上来,满满当当的,厚重到让我感觉那些情感像是经过岁月的沉淀一样,所以我才说我见到你的感觉像是一见钟情又好像不是。你明白吗?我没有仔细考虑过我们之间的不了解将会带来的摩擦,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正确,它让我觉得以后任何不一致的地方都能被我们抚平。你说过你见到我时有和我一样的熟悉感对吧?如果我觉得那是正确的,我觉得那些困难都是可以越过的,那么你一定也是这样。”银时看到新八有些动容的神情,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说中了新八的内心。他坏笑了一下,紧紧抱住新八,双手在新八的后腰扣紧,“所以,既然你答应了我的求婚,那么明天去找结婚场地怎么样?”

“喂银桑,不要太自恋了,我还没有答应啊。”

“你的眼睛告诉我了。眼睛说主人愿意哦,新八叽。”

“那是你的幻想吧,银桑。”

“难不成你要拒绝?”

“太恶劣了,银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

“当然,银桑我什么都知道,银桑我还知道你今晚想要和我【哔——】和【哔——】还有【哔——】。”

银时的手带有一点暗示意味地摩擦了一下新八的腰,新八怕痒地想要躲开,但怎么动都还是被银时的双手束缚在那块小小的空间里。

“嘶……痒!放开啦,这个我完全没有想过好吧!那是你想吧,明明就是你要【哔——】吧啊喂!记得吗,我还未成年啊你个变态大叔!”

“都说了男人身上的毛长齐了就算一个真男人了!”

“才不是啊!”

银时放过了新八,带有薄茧的手落到新八头顶,揉乱了那头服帖的黑发。

“好啦好啦,开玩笑呢,我送你回去吧?还是你真的要来我那里坐坐,顺便做些别的东西?”

“两个都不要!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又不是小男孩了,现在我要回家去了!”

“行吧行吧,那你记得明天要来找我哦!”

“如果我思考了一晚上不后悔答应你的话。”

“啊嘞,还要再思考一下啊?真是绝情呢。”

……

第二天,新八带着不用上班的愉悦逛公园,遇见一位银发的男子,两人一见如故,到了登势的酒馆喝酒,被求婚。

第三天,新八在走向超市的路上突然遇上下雨,一名只穿一边和服袖子的男人借了他半边伞,但因为雨势太大他们走进路边的登势酒馆躲雨,被求婚。

第四天,新八在道场练剑道,门口路过了一名穿黑色和服的婆婆和一位天然卷,那个男人突然冲进来,被求婚。

第五天,新八在丸子店打工时被恶意绊倒,越过一名抽着烟的老婆婆趴在一个红眸男人的膝盖上,被求婚。

……

第31天,新八抱着捡到的猫寻找失主,在登势酒馆里询问时碰到一个带着木刀的男人,被求婚。

——————————————

“呐,婆婆,为什么总是上演这样的戏码啊?”

凯瑟琳擦着杯子,看着酒馆里腻腻歪歪的两人,发起了提问。

“你知足吧,只是酒馆里的几次而已。我这一个月只要和银时见面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每天都在被迫当这两个人的见证人。31天,31次了,他们都不会厌烦的吗?”

“干脆去申请不同方式追到同一个人的吉【哔——】斯世界纪录好了。”

“你以为那个东西这么好申请的吗混蛋!”

登势点燃了指尖的烟,深深吸了一口,送到空中去,在缠绕的烟雾里勾起嘴角。

不过也好,得了那种病的话,每天体会求婚成功的感觉也不错不是吗。

这是那种病能带给他们两个的最好的东西了吧。

——————END——————

评论(10)

热度(9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