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的夏(上大学精疲力尽版)

【福华】奇奇怪怪的段子集



他是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

爱在嘴里叼一只烟斗,

华生是他最亲密的朋友,

生性冷淡的他不受人欢迎,

可他的华生不讨厌他,

华生可以接受他,

生来温顺的华生容忍他的一切,

不论是他的讽刺还是可卡因,

爱把家里弄的一团乱或是其他。

他是Sherlock Holmes,不爱任何人



——他爱华生可华生不爱他


——————————


我望向窗外。今天天气不好,天空阴沉,灰蒙,气压很低,还下着雨。雨势不大,不会在出门一分钟内就淋得浑身湿透,但也让人不得不打伞。

 我叹了一口气——福尔摩斯不喜欢这种天气。我在我先前发表在海滨杂志的记录中说过,福尔摩斯正如那些艺术家一般,情绪极易收到天气的影响。希望他对这天气的愤怒——或是其他的负面情绪,天知道他到底感觉到了什么——不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我亲爱的华生,你不用担心,我很好。我的情绪也不会影响到你或是赫德森太太的,别再愁眉苦脸的了,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好吧,至少他有心情观察推理并且和我说话,他的心情应该还不错。但是我还真是不喜欢他这么推理出我的想法,这仍旧让我非常疑惑。

 “不,亲爱的华生,我会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你把它们说出来了。”

 哦,他的笑意让我想打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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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上醒来,全身不免有些酸痛。眨眨眼,从沙发上起身,裹紧了睡袍。

 天气,有点转冷了。

 伦敦的犯罪们都被这该死的冷天气吓到夏威夷去了吗?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里竟然这么久没有巨大的冲突,真是奇迹!苏格兰场的那些金鱼们倒是乐的清闲。Mycroft都好久没有去看牙医了,少了去牙医诊所路上的运动量,他又胖了1.5磅,虽然他一定要说是1磅。

 “John!一杯咖啡两块糖!”

 ……

 “John?”

 ……

 好吧,他不在。

 有点烦闷。我走到昨晚藏烟的地方,希望John不会找到它,我认为我藏得很隐蔽。

 好吧,我的医生显然找到了。那里只剩一张纸:

Sherlock:

 你的烟我拿走了,说好的戒烟。不要想着出去买,我和周围卖烟的贩子们都说好了,他们绝不会卖给你一个烟头。我在超市买豆子和牛奶,我回来后不想看到你把屋子炸了!

 John

 我挑起左边的眉毛,撇撇嘴,有点不满。算了,我还有尼古丁贴片。

我拿起John放在桌上的枪,冲墙上那个烦人的大笑脸发了几颗子弹,弹孔与黄色的线条重合。

 窗外醉汉的小脑被麻醉的挺严重,摔倒好几次。我扫了他一眼:工程师,鞋上的土应该是在哈利街溅上的。最近哈利街倒塌的工地与他定是脱不了关系。

 无聊。生活是很枯燥的,我的一生就是力求不要在平庸中虚度光阴,这些小小的案件让我遂了心愿,可如今这心愿都不让我实现。

 把自己摔到单人沙发上,拿起斯特拉地瓦利斯提琴,音符从指尖流出。

 等John回来后,一起吃早饭好了。


————————


这是Holmes死后的第四年。我还是不能忘了他。

很多读者希望我再次写他的故事,可我又有什么故事可以讲呢?只好以自己的想象编造了。

谁又比我懂得独自一人编造两人的故事时那心底的痛呢?

我的妻子和Holmes去世后,我一直一直都很孤独呢。

我孤单一人,拖着我的伤腿,蹒跚的来到这个城市,遇见了Sherlock Holmes,又通过他遇见了各种各样的人,遇见了我的Marry。

但是,他死了。Marry在不久后也跟着去世。

我又回到最初的,孤单一人。

我突然觉得,我真的还是爱Holmes的。但是我从来不敢承认。

啊,真是一个懦弱的人啊,John.H.Watson。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下去?

我……我不知道。

我直到现在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Holmes没死。Holmes还活着。

但我心里知道,我只会是孤单一人。


————————


宁静的下午茶时间,爆炸声回荡在221B中。

我一下从沙发里跳起来,扭头看向我们可怜的厨房。好吧好吧,是Sherlock,还有谁呢?我总该想到的。

他看向我。

“John……”

“想都别想!自己打扫,Sherlock,你该学会收拾你自己制造的烂摊子!”

“……”

天啊,他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了。

“……自己想办法吧,我不会一辈子都帮你收拾的,无论是各种烂摊子还是你实验失败后不知什么成分的东西!”

“可是……”

停,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心软的。

“……赶紧滚到客厅去吧,不要在我清扫时到这里来碍手碍脚!”

“John,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气愤地哼了一声。

鬼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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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起床走到客厅,壁炉已经熊熊地燃烧起来,福尔摩斯坐在餐桌边,看到我时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手中的银餐叉随手指向对面的早餐。我坐到他对面,开始吃赫德森太太准备的美味的煎蛋培根和土司。他已经吃完了,放下刀叉,拿起桌上放着的的泰晤士报,展开来。我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他轻轻摇摇头,示意我继续吃饭。用完早餐,我坐到我常坐的沙发上,读起新一期的医学杂志,被其中的一篇文章深深吸引。福尔摩斯放下手中翻完的报纸,拿起他的斯特拉地瓦利斯小提琴,站里在落地窗边,奏起了我喜欢的巴赫的曲子。我向他投去感谢的一瞥,他回给我一个微笑,和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阳光从窗外撒进来,给福尔摩斯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又照射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我听见赫德森太太走进来,放下一壶红茶,但是我们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任凭它温柔地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回过头向赫德森太太表示感激,她笑了,望着屋里的情景,心满意足地小声叹息了一声,轻轻下楼去了。

美好的早晨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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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嗯?”

 “emmm……我很抱歉。关于M……”

 “停,不要提她了Sherlock,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抓紧时间吧,你手上不是还有好几个案子吗。”

 “我真的很抱歉John,原谅我,我不知道她会为我挡子弹,当时我推开冲过来的她的话,你就不会失去她,宝宝也不会失去妈妈,我应该阻止她的,该死的人本应该是我……”

 “闭嘴。”

 “John我欠你一条命,你让我什么时候还都行,真的。 ”

 “你永远不要还。”

 “真的,相信我。”

 “果然,侦探们的情商都是负数。”

 “蛤?”

 “我就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发现只好娶了个媳妇,不然我一辈子都得一个人呆家里等着断子绝孙。”

 “等一下John……”

 “God,我就知道会这样。”

 “……”

 “……”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想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

 “嗯。”

 “我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不会发现我不在的时候你很无聊没有朋友陪你又认为我死了一辈子不会回来与你一起办案了所以娶了个媳妇陪你不然一辈子都会一个人住221B。”

 “……”

 “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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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的眸子很美。

初看之下是冷冷的淡灰,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眸光华流转,望向我时带着温柔的笑意,各种色彩在眼中旋转变幻,如同美妙的梦境,让人不愿醒来;像是茫茫宇宙中最美妙的星云,让人移不开眼睛。没人能在Sherlock Holmes专注地注视下移开视线,这一点我已经在自己身上实践过几百次了。没人。

在月夜里,清冷的月光撒下来,射入他变黑的眸子又散开了,反射着柔和的光辉。黑夜好像被他吸入眸子里,又化作月光照射出来。满天繁星之下,他的眼眸不再发光,而是装满了星星。他的眸子像是缩小了的夜空,容纳了所有的黑暗和光明,如碎钻嵌入了黑玛瑙,华贵又内敛。

Sherlock的眼眸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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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我突发奇想,问福尔摩斯,在他的认知里,我像什么。

他回答我,烟斗。

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还追问他好几次。

他只是坐在他最爱的那个沙发上,看着我,沉默着,灰色的眸子闪着温柔的笑意。

直到现在,我才突然明白。

福尔摩斯喜欢他的烟斗。他在哪,他的烟斗就在哪。他的烟斗可以容纳各种各样的烟草,但从来没有属于过除了福尔摩斯以外的其他人。

所以,我是烟斗。

他的烟斗。


——————


我做了一个梦。

真的是很简单很简单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和华生,我们并排坐着,没有太多言语,好像我们平常在221B的客厅时那样,但又有所不同——

梦里我很高兴,比我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在梦里,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只是这样。这个梦境美好得让人不愿醒来。

早晨我睁开眼睛,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现实——华生的妻子虽然已经去世,但是他还是有妻子的,他爱她,我知道。

我亲爱的华生,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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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简单的场景,简单的事,前进的火车,和我,和福尔摩斯。我好像很累,不知不觉睡着了,头靠在了福尔摩斯的肩上。他僵了一下,又恢复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改变姿势让我能够枕得更舒服,一边小声碎碎念着。

“我亲爱的华生,既然这么累昨晚就应该去睡觉啊,非要陪我守夜,我一个人明明完全足够了,你是时候改改你过度担心我的毛病了……”

他叹了口气,再出声时声音里满是无奈,

“华生,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然后,我醒了。我感觉自从我的妻子死后,心脏里空虚的地方在慢慢被填满。

怎么办,福尔摩斯,我好像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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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Sherlock Holmes注意到你?

很简单,让自己被一个聪明的人变成一具尸体,被人发现后去找Sherlock Holmes。

什么?概率太小?

没关系,你还可以选择绑架John Watson。但是这么做的后果仍然是被一个聪明的人变成一具尸体,只是没人会发现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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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

我一直都知道。

我代表很多人的牢狱生活。代表很多人的死亡。代表我唯一的朋友的苦难。代表他妻子的死亡。

我有罪。

我了解这一点。但是我无论如何做都无法弥补我的罪。

我有罪。

我的职业注定要打击罪人。但是现在

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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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不!把那个放下!这样就好了。等一下,哦天啊,那是个眼球吗?不要拿着一个眼球在我女儿面前晃来晃去啊!等等,Rose!不要伸手去够啊那不是玩具啊!拿是眼球啊!Sherlock你干嘛?还不赶紧拿远一点?Sherlock!不要递给她啊,这是眼球啊眼球!噢不Rose,不要哭啊不是我们不给你玩是这东西真的不能玩啊!Sherlock!你也是,把这些东西统统放下!以后不要再在我女儿面前做实验了!Rose,Rose不哭不哭了啊,爸爸抱你去睡觉,嗯?Sherlock你傻站着干嘛?还不整理一下实验桌?我等会儿要看到一个干净的正常的厨房!Rose乖,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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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听到他因噩梦缠身而发出的响动。他总是在他熟睡时来到他的床边。他总是安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总是在他醒时说他在这里呆了不久。

而他总是发现他在他的床边站着。他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他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什么。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他只知道,有他在,他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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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 Holmes性格孤傲,虽然他可以伪装成一副热情的模样。

Sherlock Holmes没有朋友,虽然他可以和许多委托人交际。

Sherlock Holmes不向任何人展露内心,虽然那些人可以信任。

直到他遇见了John H Watson,那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原谅我,John,这辈子我的真心和我的伪装,我就自作主张地拜托给你了。

你会发现你将一直带着前者一辈子,而后者则需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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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give me。

我知道这伤了你。

forgive me。

即使是我,Sherlock Holmes,世界上唯一的的咨询侦探,也不能预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

forgive me。

我情愿代替她死。

forgive me。

你能够理解吗?一个人以感情会影响理智这种可笑的理由把自己封闭在不对任何人展开的思维宫殿里,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像个怕被伤害的孩子——

直到那天。

“阿富汗还是伊拉克?”

“阿富汗,抱歉,你怎么……?”

我感觉,什么联系产生了。

forgive me。

我羞于承认,但是我不愿放手了。

以前没有体会过的陪伴,以前不曾想过的温柔,以前绝不会出现在心中的情感……

“你病了。”我对自己说,“病名为爱。”

你能理解吗?

那么……

你,能够原谅我吗?

——“I have forgiven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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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前期

“John,一杯咖啡两块糖,thanks。”

“唔,好的,Sher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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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期

“John,红茶,两块糖。”

“自己倒,Sherlock。”

“John。”

“我已经看透你了,Sherlock,我再也不会帮你干这种事情了。”

“John……”

“……好吧好吧,给你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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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6老福生贺

今天是Sherlock Holmes的生日!

在Mr.Holmes那里“一不小心”得来的这条信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飞来飞去。

好吧,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是要干什么,我不相信他只想要我给他那亲爱的弟弟带一份礼物。

感觉有什么阴谋……呃,我知道这么说好像有点不恰当,但是我真的在英语里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件事给我的感觉。

哦,我真的不适合干这种推理思考的活,算了吧算了吧,那么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礼物可以买……

小提琴?不不不,他现在有的那一把就比店里的所有小提琴要好了 再加上我也负担不起……烟斗吗?Sherlock Holmes和烟斗的组合让我感觉到一种不知从何如来的熟悉感,但还是算了吧,毕竟他要戒烟。要不去唐人街转转?我记得他最近好像在研究中国瓷器……

啊,手机响了。Sherlock的……电话?!

天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来不喜欢打电话的Mr.Sherlock Holmes竟然打电话给我!

“呃,Sherlock?”

“嗯。John,那个胖子已经见过你了吧?不要理他。现在我在研究一个案子,我需要重现罪犯捆绑人体的过程,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赶紧回221B,记得买一根长丝带。Please。”

听着手机里穿出的代表通话结束的忙音,我愣住了。让我整理一下刚刚他飞快的语速所带给我的信息——他要绑我?该 死 的还是用丝带?

哦……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烧。

但是,谁能违背Sherlock Holmes的“请求”呢?

我叹了口气,重新迈开脚步。丝带,那里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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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厅里时碰到的对面那个人的膝盖,并排坐在出租车里时因靠太近而碰到的手肘,一起靠在墙上大笑时抵在一起的肩膀,同戴一副手铐奔跑时牵起的那双手,递过东西时不经意间碰到的手指,他的椅子里残留着的余温……

不愿离开,不想放弃,但是理性告诉自己,不能再留恋,不可以不舍,虽然看懂了他眼里和我一样的感情,但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只是,朋友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关系。

——即使这让他为了我变得千疮百孔。

是的,我不能再用额外的感情去束缚他了。他说过的,感情对他而言只会是个累赘。不想再伤害,不能再靠近,假装没有痛苦到撕心裂肺,假装没有为了他的归来而欣喜若狂,假装再次分别时只是朋友间的别离。

“Goodbye,John.”

“To the very best of times,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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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好像快到中国的新年了唉。”

“哦。”

“……”

————第二天————

“John,行李收拾好了吗?”

“嗯?行李?什么行李?”

“你昨天说中国新年快到了,我推理你想去中国,昨晚我打电话给胖子让他订好了飞机票,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所以,你收拾好行李了吗?”

“啥?我想去中国?昨天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Sherlock,你的推理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好吧,我去退票。”

“……等一下,Sherlock,我想去中国过新年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于是一阵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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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情人节

John早上打开房门,被门口站着的咨询侦探吓了一跳。

Sherlock显得有些局促。这么想着,John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呃……Sherlock?有什么事吗?”

“……”

对方脸上扭曲的表情让John更加迷惑了。

“Sherlock?”

“Well……John,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的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查了一下,网上那些方法都太花俏不适合你,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我……就是,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John被面前那个难得一见的笨拙的侦探弄得有点好笑,但仍旧摸不清头脑。

“今天?什么日子啊?我的生日也过了啊?”

“呃,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吧……John。”

突然认真的语气。

“嗯?”

“情人节快乐。”

看着医生突然僵硬的面部,Sherlock的喉结动了动,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

“John?你还好吗?”

“呃,啊,我还好……”

“我没什么准备,那你……?”

“嗯?啊准备啊,那个,我没关系的啦……”

空气中蔓延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

“Sherlock?”

“嗯?”

“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黑发的男人跨了一大步,把人搂进怀里。低沉的声线从John的头顶传到耳中,振动的好像不止有鼓膜。

“你知道的,我认为情感会影响我的理智,左右我的判断。但是我抑制不了。我曾经觉得我会成为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想你说的那样,推理机器,”他轻笑了一声,“但是你出现了。你一次次地打乱我的做事习惯,打乱我的理智,最后连我的心也打乱了。我才知道,我也是有心的。”

沉默在蔓延。但这沉默暖暖的,让人陶醉。

Sherlock突然后退了一步,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身准备下楼。

“好了John,打理一下你自己,楼下有美味的早餐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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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连续几天的侦查,终于结束了一宗复杂的案子(我前几天在海滨杂志上提过的),天色已暗下来了。福尔摩斯和我来到当地的一家旅馆。我们身上的钱不多了,只能勉强——我们把零钱都搜罗出来了——定一间单人间。

福尔摩斯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一进房间他就倒在床上,都不愿再动一下。我叹口气,把他安顿好,整理一下自己,蜷缩在床沿。一只手放上我的后腰,我正打算掏出我的左轮,突然意识到那是福尔摩斯。他把我往床里带,直到把我牢牢禁锢在怀里。

哦天啊,我感觉我的脸红了。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些小心思,不是吗?

“福、福尔摩斯?”

我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他把我搂得更紧了,有力的手臂紧紧压住我,不让我乱动。

“唔、我亲爱的华生,不要乱动,我真的累了。”

啊,他的该、死的声音,那带着困意的沙哑低沉的声线。

他睡着了,我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实在敌不过困意。

——————————

“哦,亲爱的华生,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好好睡过。”

“……你不能用你灵活的脑子推理出来吗,福尔摩斯?”

“如果我没有推理错的话,我的华生,你是因为我……”

“够了,福尔摩斯!我不想听了,你能安静地吃早餐吗?”

“是你让我说的,华生。”

餐桌对面的福尔摩斯挂着有点坏的笑容,灰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我没有想打他。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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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恐怕我无法祝贺你,”

[因为新郎是你。]

“所有的情感,尤其是爱,都和被我奉为至高无上的理性相违背。”

[可我无法抑制。]

“婚礼在我看来不过是为庆祝这个病态的,道德缺失的世界上所有的错误,虚伪,无理,以及冲动。今天我们所尊崇的,是将要终结这个社会的蛀虫,将来他也一定会终结整个人类。”

[因为另一个人不是我。]

“如果我愿意在冒险时带上一个助手,不会是因为动了感情,或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有着诸多优良的品质,只是他自己忽略了,因为对我太过着迷。”

[而你却不知道,正是你的那些优良品质让我着迷。]

“其实,如果我被认为是思维敏锐,都是因为John极为无私的衬托了我。”

[我是剑,你是剑鞘。]

“我想,新娘在他们最重要的一天,总会偏爱平凡无奇的女傧们,新郎和伴郎也很类似,可以说,对比,是上帝增强自己作品美感的方式,除非上帝只一个荒谬的幻想,只为给愚人们提供职业而存在。”

[所以伴郎是我。]

“我想说的就是,我是一个极为讨厌的,无理的,愚蠢的,可恨的**,谁遇见我都是一种不幸。我对美德不屑一顾,对美好视而不见,对幸福理解不能,所以,如果受邀做伴郎时我无法理解,那只是因为我从未想过我能成为最好的朋友,更别说成为我有幸认识的最勇敢,最善良,最聪慧的人的最好的朋友。”

[可惜也只能是朋友。]

“John,我是个荒唐的家伙,是你温暖而坚定的友谊拯救了我。”

[所以我成为了我。]

“但是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无法赞同你对伴侣的选择。”

[我不想放手。]

“不过现在可以了。”

[可是我不得不放手。]

“Mary,如果我说你配得上这个男人,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高赞誉了。”

[他当然是最完美最优秀的。]

“John,你经受过战争,受过创伤和失去的痛苦,在此我最后那个道一次道歉。请你明白,今天在你身边的,是你选择妻子的人,和你所拯救的男人,也就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两个人。”

[你拯救了我,我就要为了你的幸福,不顾一切,即使最爱你的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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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起的壁炉

用餐的身影

指向对面的早餐的银色餐叉

餐盘里的美味餐点

谁展开了泰晤士报

谁叩响了小提琴弦

谁送去了眼神

谁勾起了嘴角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

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

又照射在他身上

落在地毯上就是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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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你喜欢哪种形状的纸巾?这种,这种,还是那种?我想是那种。”

“是的,是那种,停,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观察出来的……还有,发生了什么,Sherlock?为什么突然要折纸巾?”

“显然,为了婚礼。”

“婚礼?谁结婚了?天啊我竟然没有准备过!”

“当然是我们,John Watson and Sherlock Holmes。并且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Sherlock!你又干了什么?我自己的婚礼我怎么不知道?”

“拜托,John,我什么都没干!我有问过你,是你自己默认的!”

“天啊,你什么时候问我的?”

“昨天上午。”

“哦天啊,那时候我在超市为你买该、死的牛奶!”

“但你那时没听见不代表现在不会答应,John。”

“哦是的,该、死的你又对了,你这讨人喜欢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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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在被召唤。

他感觉得到,那股致命的吸引力,来自那个张狂的卷发男人。

因为什么?习惯了战场上危险的感觉所以不自觉地靠近吗?

不尽然。

他的危险,他的才华,他的任性,他的小脾气,他的面部曲线,他闪烁着笑意的灰眸,他抚着小提琴的手……

当夜幕降临,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看深蓝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摇摇欲坠,似乎在低声的呢喃着什么,让人陷入一场梦。

梦中,那一瞬,那是谁回眸一笑?

梦里,那一霎,又是谁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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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

“嗯?”

“你哥好像要结婚了。”

“什么?那个死胖子要结婚了?谁这么可怜要嫁给他?!”

“呃,是熟人,你认识的。苏格兰探长。”

“啊,是Bob?”

“Greg。”

“Whatever。你怎么知道的?”

“你哥哥发的短信。”

“嗯。他还说了什么?”

“呃……他说婚礼地点不错,让我们也在那里办……好吧,婚礼。”

“啊,他终于提出了一条有实用价值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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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的视野很好。

远处繁华的伦敦街道上,霓虹灯闪着碎光。路灯就在窗边,撒下暖暖的黄光。光线交织,落在熟睡的男人身上,朦胧了并不坚毅的轮廓。

璀璨又微小。

光华不曾顾及的角落里,黑发的男人静静站着。融于黑暗,享受黑暗。在黑夜里,那双黑眸却无比突出。

它不曾离开那个发出均匀呼吸的男人一瞬,光华流转,似是窗外那万家霓虹。

“晚安,我亲爱的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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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吗?就是那种虚无的感觉。

福尔摩斯总是在我前面,行走,或是奔跑,无论怎么样,他的背影都充斥着我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渐行渐远,背影缓缓远去,直至在山岩后消失——我的生活突然就这么空了。

他消失——我不愿用死亡这个词语——的日子里,我时不时会做噩梦。那种不能挽回的梦。

梦里一片白雾,只有面前穿着裁剪得当的精致西服是清晰的,是真实的。

我试图抓住那片衣料,我试图喊出他的名字,我想,我拼命去做——但我做不到。

喉咙好像被什么扼住,我只能徒劳地长大嘴,废力地呼吸着,阻止不了福尔摩斯走向未知的危险。

我就是做不到。

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再躺下时已经无法入睡。

我不知道经历过这些之后,如果——我说如果——福尔摩斯会回来的话,我会怎么样。

我想我可能会打他一拳——即使那颧骨会让我划伤自己的手——然后我会去抱住他,紧紧地,感受他的脉搏,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会晕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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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晨。

阳光很好。

从床边一眼就能够看见一大片天空,泛着淡淡的蓝色,漂浮着一些白色的云丝。阳光微黄,很暖,抚在床上有着均匀又清浅的呼吸的男人脸上,让那满头金发和太阳一样闪着光,无比耀眼。

床边的人影沉默地站着,看着床上那个人安静的睡颜,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又在一瞬间缩回修长的手指。

似是被什么打扰到了,陷在柔软床铺间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在神色还不甚清明时认出床边的身形,接着展开了一个比阳光还要暖心的笑容。

“早安,我亲爱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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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等等我。”

正准备去拿袋子的医生顿了一下,望向沙发上蜷缩着的还套着睡袍的侦探。

“等你干嘛?”

“等我换完衣服一起去购物啊,你不是要去吗?”

“好吧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John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接着开始在密闭的空间里表演在风中凌乱。

哦上帝啊,是不是超市附近要出现恐怖袭击了?还是超市的那个营业员实际上是地下组织的头目?

购物途中John一直保持着警惕,准备着时刻和他的室友一起开跑。让他觉得很奇怪的是Sherlock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除了因为嘈杂而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外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所以说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John?”

“嗯?”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紧张。”

“哦对不起,我太不自然了吗?我需要假装平静吗?”

“什么?为什么?”

“唉?你不是因为什么犯罪来购物的吗?”

“当然不是。”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啊……当然是防止你又去和自动售货机吵架。”

医生震惊过后开始深呼吸。

这是好事,他开始融入群体了,不能因为最后一句话打他。要夸赞他,加油,John,你不会生气的,好吗?

几秒后,超市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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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其实判断死亡时间致死原因什么的,Sherlock自己也可以做。

但他总是在John检查好回头看他的一瞬间摆出才得到信息的样子。

他只是喜欢看John觉得自己帮上忙后脸上露出的满意笑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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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打算在凉爽的秋季结婚。

所以这是最后一个夏季。

我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安静的睡颜。

这一次我不想去做什么推理。

我关闭了我的大脑,让齿轮先停一停。

我只想再看看他。

只是看而已,不去当作研究对象观察。

时间流淌过去,一点一点从我的指缝间溜走。

过一日,少一日,与你的时间,夏至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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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福华二人日常对话是这样的:

“Well,是的…我想你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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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

“没有。停,不要说,我不吃。”

“可是……”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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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

“你要去俱乐部,是的我看出来了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知道你觉得很amazing。”

“好吧,我只是想问……”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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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

“不行。”

“等等,你应该……”

“不,我觉得我不应该。”

然而一般对话结束之后——

Sherlock看了一眼医生的表情,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精密事物,看着医生开口。

“好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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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最近每天一空下来就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盯着John猛瞧。

在John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前,Sherlock终于说话了。

“John……多希望地球是平的,那样,我一直望下去,就可以看到你。”

“???!”

“你是夜不下来的黄昏,你是明不起来的清晨,Oh,John……”

“停停停!Sherlock你吃错什么药了?”

John打了一个寒颤,抚平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赶紧打断了Sherlock声调怪异内容更加怪异的独白。

侦探闭了嘴,竟然用有点委屈的神色望着医生。

“我以为他们都是这样的。”

“他们?谁?”

“男朋友们啊。”

侦探把笔记本转过来,指着网页其中的一条。

“你看,John,他们说情话能够让你的伴侣高兴。”

看到Sherlock一脸期待的样子,John扶住额头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那些小女生,好吗?所以停止你怪异的行为,你只要维持你平常的样子,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哦……”

Sherlock有点泄气地转向屏幕,又突然回头看向医生。

“你刚刚说喜欢我?”

“没有。”

“有,我听见了。”

“那就是听错了。”

“不可能,我明明听得很清楚。”

“那你还问我!”

黑发侦探看着生气的同居人不明所以,而我们的好医生气鼓鼓地走回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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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本尼生贺

今天的华生有点心不在焉。福尔摩斯难得的没有去挑明,可能这和华生时不时投向自己的视线有点关系。

“福尔摩斯?”

侦探自豪地发现华生在关于他的事情上能忍住不说的时间没有他预计的长。

“怎么了,我亲爱的华生?”

“你记得那个扮演你扮演得十分优秀的演员吗?就是那个帅气的先生,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向头脑灵活的福尔摩斯先生难得地愣了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转身去拿他的烟斗。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生日。不过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关于他?”

“啊,没事,只是去查了一下……”

“都不见得你去查我,我亲爱的华生。”

福尔摩斯坐回沙发,嘴里斜着烟斗,锐利的眼光直直射向华生,看着医生的脸染上一层窘迫的红色。

“1月6日,对吧?我知道的。”

“我赌上我的性命,我的华生,那是我不经意间提起过或是我那哥哥说过的吧?”

“没有,当然,我是特意去找的,就是在你那里看到那个演……呃……”

我们的好医生才发现自己被套话了,看着男人眼里闪过的淘气的光芒,华生认命地叹口气。

“好的好的,你赢了,我去泡咖啡,你要来一杯吗?”

“不了,现在我要好好品尝我在打赌输了的情况下赢得的胜利,我的华生。”

华生无奈地盯了福尔摩斯一会儿,转身走向厨房。背后传来福尔摩斯有一点模糊的声线。

“啊对了,祝本尼迪克特·蒂莫西卡尔顿·康伯巴奇生日快乐。”

华生听到那一串长长的名字熟练地从侦探的嘴里吐出来,眼里荡开温和的笑意。

什么啊,这不是记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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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我的弟弟,妈咪说你们的婚礼地点她已经选好了。”

“……闭嘴,Mycroft。”

“海湾边,‘美丽可爱的好地方’,是的。”

“告诉妈咪不要让她操心,我不会结婚的。婚姻只是牢笼而已。”

“婚姻是人际关系的保证,并且合适的仪式是对这段关系的认可,对吧,医生?”

男人转头望向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军医,目光锐利。John看了面无表情的同居人一眼,迟疑着开口。

“呃……对?”

“John!”

Sherlock无奈又有一点愤怒的语气让医生更加摸不着头脑,Mycroft微微一笑,带着一点得意重新转向他的弟弟。

“看吧,Sherlock,医生也这么说。”

“是的,当然,但这个没有说明什么!”

“当然说明了什么,弟弟,看得出来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哦是的,早上还撒了一些果酱?看得出来医生为了那些东西花了不少精力,而你应该去听听他怎么说,这是简单的交易,Sherlock。”

“是啊,简单的交易,Greg昨天还和你吵了一架,不,单方面吵了一架,因为你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真是平等的交易啊,Mycroft。哦,探长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那是他的想法太没有意义了!”

“说真的,Mycroft,你是结过婚的人,应该体谅对方的,特别是在某些时候,我不止一次受到行动力底下的探长的干扰了。”

看着兄弟俩的对话越来越偏向私人化,John端起茶杯开口。

“呃……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是的,请。”

“不,不用。”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紧盯着John。医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试着转移话题。

“呃,你们最开始在讨论什么?婚礼?”

“对,Sherlock,所以你决定了吗?”

“如果John觉得要。”

“好的,那医生?”

“嗯?什么?”

“你觉得有举行婚礼的必要吗?”

“婚礼是几乎一生一次的东西,我觉得有必要。”

“好的,我这就去给妈咪打电话。”

John疑惑地挠挠头,看向沙发上叹气的Sherlock。

“所以说,为什么要问婚礼?英国要规定能否举行婚礼了吗?”

“不,胖子只是在问我们的婚礼而已。”

“哦,这样啊……等等,我们的?”

“对。”

我们的好医生愣在了原地。

老天啊,我究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答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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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哪一本教科书上说gay是高兴的意思,于是就延伸出了这个不负责任的段子……顺便当场七夕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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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给你们准备两个房间吗,亲爱的?”

“当然!呃,我们不是……”

“噢,用不着害羞,隔壁那对还结婚了呢!”

“不,我的意思是,I AM NOT GAY!”

“是的,我看出来了,年轻人,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爱情的滋养,而爱情需要距离和时间……”

“等等,女士,我是说……”

“那你们先聊,男孩们,我要给楼上那个卧室出一份招租启示,一会儿给你们端茶来!”

“等等……!”

“啊,对了,我还烤了小甜饼!谢谢你提醒我,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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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承受任何痛苦,只要这痛苦有意义,只要它值得我去承受。

我不想要长久地怪他,这不是他的错,他不是故意的,我当然知道。

我想要让我现在承受的痛苦有意义。我想要他做些什么,而不是胡子拉碴邋邋遢遢精神不稳定地把家里弄得一团乱拿着手枪大吼。

我想要那个Sherlock Holmes,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浪费了他的绝佳头脑的绝望男人。

我希望他回来,我知道自己是那把打开他隐藏的情绪的钥匙,我也知道我可以让他回来,但是我不想去做,即使我做了之后的结果是我想要见到的。

我想要他再次展示他的能力,而不是养成依靠我——即使是情感上——的习惯。

他是Sherlock Holmes,他应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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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某个小警员,因为我不是其中一名主角或者和案子有直接关系的人,所以我还没有名字。

其实在一边站着也挺好的,还可以近距离观察那个大名鼎鼎的侦探Sherlock Holmes,只要小心不要发出声音或者不要努力思考就好了。

说来也奇怪,安德森法医和我的boss在思考的时候那个高个子侦探都会很不耐烦地让他们不要思考,说他们思考的声音很吵,但医生不也在思考吗,为什么那位行为怪异的侦探能够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呢?

唉,想不通,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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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 Holmes对着对面沙发上的人做今天早晨的第七或第七十次研究,直到军医再也忍不住从报纸后探出头。

“Sherlock?到底怎么了?”

“不,只是,我是说,你的头发……”

侦探难得的说话没有语速飞快条理清晰,John疑惑地歪了歪头,一缕蓬松的发丝垂下来。

“我是说你今天怎么没有用……?”

Sherlock对着空气划着圈比划了一下,还是盯着John猛瞧。

“你是说发胶?”

侦探点头。

“啊,我想着回到原来的样子也不错是吗。该放下每天用发胶把头发梳到背后穿黑色夹克的日子了。”

医生抬抬手中的报纸,露出那件有一阵子没有穿的米色毛衣,展开一个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再也没有展现出来的爽朗笑容。

他认真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那双灰眸里的神色还能隐隐让人联想到那阵子他不修边幅渐渐趋于疯狂被赫德森太太装在后备箱里送来的样子。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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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这是什么?”

John看着面前用烧杯装着的透明液体。

“Allium sativum L.的浸出液。”

“什么的浸出液?”

“Allium sativum L.”

“……Sherlock。”

侦探不自在地错开医生无奈的眼神。

“就是蒜水。”

“Sherlock?你研究出谁有吸血鬼血统了吗?”

“什么?不!当然没有!”

军医看着微微皱眉的黑发男人,微微笑起来。

“当然没有,Sherlock。那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东西?”

“喝。”

“什么?”

“我发现,”侦探别扭地扭过头,“它对人的身体有好处……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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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一股子大蒜味。”

John 拖着下巴,对好奇的护士解释他身上的气味,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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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看着地上还残留了一些不知名液体的针筒,深呼吸几次,拳头捏紧又松开,走过去的脚步还是没有控制住力度。

他蜷缩在沙发里,苍白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微红,他看到我,冲我微笑了一下,灰眸还算是清明,我的火气降下了一点,蹲下来微微抬头看他。

我明白最近过于空闲的日子和阴雨连绵的天气让他几乎发狂,但是这种缓解的方式我还是不愿意见到他使用。

“福尔摩斯……”我开口,嗓音干涩,带着一点冲出口才意识到的无奈,“你不能再这样了,福尔摩斯。你不能再这样践踏你灵敏的大脑和敏捷的肢体了,这对你没有好处,我亲爱的福尔摩斯,你这样我也会……”

“你会怎么?”

他打断我,眼里闪动着一些感兴趣的光芒。

我愣了一下,本来自然地要说出口的东西经过他的反问突然有点羞于吐露。

“没什么,福尔摩斯。重点不是我,重点是你会……”

“你会怎么样?”

他再次打断我,虽然没有烦躁的情绪,但他追根究底的坚持透过他的语言很好地传达到我这里。他脸上的表情我很熟悉,是那种明知道大概的答案却仍旧坚持让对方说出确切语句的福尔摩斯式表情。

我盯着他,不想让他转移话题,那双平静无波的灰色眸子也回望着我,让我感觉和他较劲的自己很滑稽,但我还是坚持着,今天必须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几秒或是几分钟甚至几小时,我渐渐陷在那双眸子里,一瞬间不知道这场对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声音响起,传进我的耳朵里模糊又缈远。

“如果我继续,你会怎么办……我的华生?”

“我会……”我喃喃开口,只是把自己脑内第一个出现的单词用语言表达了出来,“我会很难受,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头脑,我会为不能为你带来乐趣而自责,我的存在不能让你的头脑脱离极度无趣的状态,我会内疚心痛……”

他眼里泛起的笑意让我猛地回神,一下子站起来,突然的移动让我一阵眩晕,重心不稳地踉跄了一下,一双有力的手随即扶住了我,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小心一点,我亲爱的华生,站稳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因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我的华生……”

他拥住我,我的鼻尖萦绕着烟草和剃须水的薄荷味。

“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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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看他的背影。

我有时会在他立在窗边拉小提琴时凝视他,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倾斜了一个小小角度的灵活头脑,带着清晨刚睡醒的蓬乱的黑色卷发,以及一小部分专注的侧脸。他在拉小提琴时总是显得不那么冷淡而又理性了,我很喜欢在这时候看他,那被窗外光线柔化了的剪影总能让我,觉得离他又更近了一些。

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看他在前方奔跑。有时是追捕犯人的灵敏迅捷,转眼间就跃出好远。有时是找到线索的激动不已,滔滔不绝的同时没有管理好自己的速度。有时甚至是为了赶上一间饭馆人少的时间而带着我一路狂奔……

我看了太多太多他的背影,他总是这么优秀又卓越,忽远忽近,在我解开关于他的一个谜团后又带给我另一份未知,让我感觉我从未了解过他……

有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公平吧,在对方彻底了解我的同时,我还不知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态度,他与我之间是有多长的距离,我不知道。

但我希望他没有离我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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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男人把手中的纸稿放回餐桌上散落的纸张之间,抿了抿嘴角。

John,我就在你身边,一直,不曾离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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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贝克街221b的大门,我带着扑朔的迷团,坐在了那个侦探的会客厅里.

眼前高挑的黑发男人令人惊异的说出了关于我的一些信息,果然关于他的传言并不是虚假的.

“医生呢?”

对于这位能够与唯一的咨询侦探相处这么久的医生,我对他有一些体面的兴趣。我不经意地开口问,随即看到面前,原来坐姿松散的侦探突然挺直了脊背,眼里的防备一闪而过。

“这位先生,相信你过来是有案子委托给我,而不是过问我的朋友?”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摆摆手。

“那是自然。那我们开始说说这个案子吧。”

未等我讲完故事的开头,客厅的门被打开,一位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才发现我的存在后,他给了我一个温和的笑容,又与侦探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侦探对面的椅子坐下。

注意到我的视线,侦探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但我仍旧从那眼神中读到了些许警告的意味。我假装没有读懂他的眼神,转向那位医生。

“您就是华生医生吧?久仰久仰。我也对医学有些研究,读过您的几篇论文,也听说过您和您身边这位侦探的一些事迹,我对它们很感兴趣……”

“不需要仔细观察也能知道你没有对医学有过任何研究,并且相信你这种古板传统的人对我们那种小故事不会有任何的兴趣,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想解决你手头的问题了,那么就请直接回去吧。”

侦探不耐烦地打断我,伸手取来一只波斯拖鞋,从里面抓出一些烟叶。医生带着一些责备看了他一眼,抱歉地对我笑笑。

“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被冒犯到,决定放过那位明显处于暴躁情绪中的侦探。

“看来现在我还是直接讲讲我的小问题吧,其他的有机会的话总会能够聊聊的,”我忽视了侦探刺过来的视线,抓了抓头发,“我有当牧师的资格,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典礼,请务必找我主持。”

我冲两人眨眨眼,在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因为恼羞成怒把我列在永不往来名单里前赶紧叙述起了那个将来会在医生笔下流传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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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6生贺

“Sherlock。”

黑发男人在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下文时望向那个出声叫他的人。

金黄的短发蓬松地搭在头顶,医生的眼里闪动着一些侦探分析不出原因的温柔笑意,天空般的颜色荡起波痕,他举着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任凭水汽弥漫在眼前,柔化世界的棱角。

黑发男人歪了歪脑袋,看着眼前散发着柔和气质的同居人,试图弄清想要表达什么,却发现面对这样一位柔软的军医他的演绎法失去了效用。

“John?”

他出声提醒,看着他的室友小小地犹豫了一下,接着荡开笑容。

“Sherlock,生日快乐。”

黑发男人僵住了,眨眨眼,举着小提琴的手悬在半空,他在在沙发里抬起头来。

拨拉了一下琴弦,他望着那个笑容,又眨了眨眼。

今天的阳光,好像有点刺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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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新年贺文

John 把自己裹在暖融融的军绿色大衣里,呼出一团雪白的雾气。

冰冷的一月末,路上的行人都尽量把自己缩得很小,免得引来寒风的注意,只有黑发的侦探还是标准的西装围巾长风衣,毫不在乎地把皮肤裸露出来。

他们拐了个弯走进唐人街,新年的喜悦点红了整条具有异域风情的街道,也撼动了行人的心防。

“Sherlock?我们要为Mrs.Hudson带一点煎饺回去,但我们经过那家店似乎是在五分钟前。”

侦探用一种不耐烦的眼睛瞥了一下同居人,John 似乎能够预见他将要说出一堆对于自己贫瘠的洞察力的冷嘲热讽然后让他观察推理出原因的局面了。

侦探张了张嘴。

看吧。军医暗自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我们还需要去一个地方,John。”看着军医惊讶的神色,男人撇撇嘴,“刚刚买的话会凉透的。把你的嘴闭上,这样很蠢,并且我刚刚看到你翻白眼了。”

“我没有!”

无视了医生苍白的反驳,Sherlock衣摆一甩,猛地停在卖烟花爆竹的店铺门前。他示意John 在门口等他,然后灵巧地越过堆放的烟花跨入店门。

不久侦探就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盒小小的东西,口袋里插着一些用彩纸包裹的条状烟火。

他举着那个小盒,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向金发男人笑了一下,“我怀疑那个案子的犯人是用这个东西制造出巨响来掩盖枪声的。看看现场的遗留物和那种声音!真是聪明的做法……”侦探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兴奋地说着,那些烟火在口袋里抖动,似是注意到John看向口袋的视线,Sherlock拍拍口袋,神秘地挤挤眼睛,“这个,是新年惊喜哦,John。哦,煎饺店在那里,John,快点,趁着饺子们刚刚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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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Sherlock难得安静地吃下了普通成年男人的份量),Sherlock拉着我走到三楼窗前,然后用一种令人惊叹的敏捷,扳着窗沿翻上了屋顶。

我探出窗,用一种难受的姿势望向房顶的黑发男人。

“嘿,Sherlock!小心一点!Mrs.Hudson知道你在她的房子上表演杂技吗?”

“当然,”侦探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我敢肯定他翻了个白眼,“现在,John,不要那么小心翼翼的,快点上来!”

我翻上屋顶(Sherlock究竟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优雅的),和他一样盘腿坐下。我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地上横放着一些烟火,正是不久前插在侦探口袋里的那些。

他看起来有点局促,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目光落在身前的地上。

“Sherlock?我想你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来不是为了吹夜风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又像面对三万个Mycroft Holmes一样瞪着那堆烟火。

终于,他放弃了和烟火之间单方面的瞪眼比赛,指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那片热闹的街市灯火通明,给一小片天空印上红色。

“今天是中国的除夕。”

一片闪烁的金光引我回头,Sherlock 正举着一根点燃的烟火,站在离我稍远的地方。

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迸裂开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曲线,散落一地,让Sherlock看起来像是踏碎了满地星光。恍惚间他好像披着红斗篷,在我眼前施展他的魔法。光芒照亮了他的五官,金色投进他的眼睛,闪烁跳跃,融化了那点冰蓝。

站在我面前的,真是个神奇的男人啊。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他扯出一个他力所能及的最温暖的微笑。

“新年快乐,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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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14情人节贺文

今天早上的福尔摩斯十分反常。

我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说我的同居人平常有多么不修边幅——他从来都是一套干净的西装——只是今天有些不同以往的精致。

他袖口上的灰蓝色袖扣是去年我送的圣诞礼物,当时他觉得它过于花俏而调侃了我一阵,今天他还是收下礼物后第一次戴上它。

黑色的领带细看下有铅灰的暗纹,在阳光下反着光,领带夹简练干净,只在末端镶嵌了一小颗黑色的宝石。怀表的表链似乎刚刚更换过,光滑的银色在衣料的褶皱里若隐若现。

他的黑发和以往一样用发胶往后固定着,却巧妙地在额前垂下几缕,在让他显得不古板的同时尽显优雅的慵懒。

注意到我打量的视线,他的目光从手中的书上抬起,询问般对上我的眼睛。不知怎的我感到一些不自然,轻咳一声,看着他头顶上翘起的几根黑发。

“福尔摩斯,你今天看起来意外的光彩照人啊。”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他竟有一些促狭。

“怎么,你觉得这样太夸张了吗?”

“不,当然没有!只是你平常都不会这样注意细节,有些新奇而已。”

“你无法推理出我为什么要一副这样的穿着吗,我亲爱的华生?”

“不能,你知道的,这可不是我的专长,福尔摩斯。”

“既然如此,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他的浅灰色眸子闪着奇异的光,“情人节快乐,我的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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